最不吉利的门牌号83,最不吉利的门牌号

各位书友们,大家好,我是梁家腐女!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本悬疑恐怖小说,如果你也喜欢这类型的小说,还请多多点赞留言呀,每本都是高分精品。

44号房客

新房里的猫叫声扰得人夜不能寐,半夜里小区又惊现死人头,还有黑暗中说话诡异的男孩,巷子里的血腥昧……一系列蹊跷事件接连发生,难道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吉利的门牌号?黑暗中的头颅,神秘危险的男孩,奇异的猫叫。这幕后究竟隐藏着什么真相,而幕后的主使者又是何人? ……

最不吉利的门牌号83,最不吉利的门牌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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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楔子

夜色那么重,除了新小区有照明灯以外,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。何惜暮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,手里拿着一支应急电筒往小区外边走。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的,可是不知道是哪只该死的猫一直叫着,那叫声实在是太诡异了,好像婴儿哭一样,无论她怎么努力说法自己,不要去听不要去想,甚至将家里所有的棉被都盖在头顶上,却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
自从买了这里的房子之后,何惜暮感觉自己就没有清闲一天,从装修开始就发生了各种怪异的事情,当时还以为是意外。等到两个月后住进来才发现,原来那些怪异的事情不仅仅是意外和巧合那么简单。

尤其是半夜的猫叫声,何惜暮并不讨厌猫,只是因为每天晚上被猫叫折磨得遍体鳞伤,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去上班,结果因为睡眠不足而导致工作上的失误,让那个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的经理抓住了把柄,每次都能收获一卡车的训斥,这让何惜暮痛苦不堪。

何惜暮已经抓狂了,她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猫,把那只半夜嚎叫的猫咬上一大口。可是她不可能这么做,毕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,也没有那么多精力。但在被猫叫弄得已经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之后,何惜暮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,只得亲自出马,一看究竟了。

这次在小区里住的十几天里,何惜暮本来还是很搞笑的,但是却因为好几次的诡异经历让她的好心情消失殆尽。

比如说,只要到了这里,刹车就会不灵,有几次差点就撞上了,幸亏反应及时才幸免于难,还有一次头顶上竟然莫名其妙飞下一个花盆,她的额头上就被砸出过一个大窟窿,当然那还是房子装修时候的事情。

更重要的是,何惜暮总感觉自己在小区过的时候,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她看。等她一回头,却什么都没有。刚刚开始何惜暮还安慰自己是心理作用,可次数多了,偶尔她还能看见身后的背影,所以她才认定了后面有人。

离开小区灯光的范围之后,拿着电筒的何惜暮喘着大气,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,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“如履薄冰”了,以前还总笑话语文老师在解释这个成语时太夸张了。

猫叫声还在继续,在房间里听时,是断断续续的,像婴儿在哭,听见后浑身都不自在,毛骨悚然的。但出来后再听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,尤其是慢慢接近后,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,并不是因为夜晚温度低的原因,而是冷气从身体里面往外面涌的感觉。

何惜暮情不自禁地将两只手攥在一起,放到嘴边吹了几口热气,然后相互搓了搓,让手变得暖和一点。只不过事与愿违,何惜暮非但没有感觉到暖意,反而觉得刚刚吹到手掌上的是冷气,她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忽然,何惜暮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,脚下被绊住了,身体往前倾去,她脱口叫了一声“啊”,然后努力地保持着身体平衡,身体前后倾斜了好久,才终于站稳了。然后用没有拿电筒的手拍着胸口,舒了一口气。

何惜暮想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,毕竟刚刚被吓得不轻。不过这个时候,猫竟然又开始叫了。凌晨一点钟本来正是做春梦的好时间,可是现在别说春梦了,就连噩梦都没法做,必须和这小东西一决高下。何惜暮本来就够烦躁了,而且还差点被脚下的东西绊倒,那猫似乎是得意,她就更加愤怒了。刚刚还在害怕,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怒火,她真想像葫芦娃一样把那火给喷出来,把这房子烧成一把灰,看那猫还怎么叫!

于是乎,何惜暮鼓着勇气把电筒往脚下一照,原来是一块横木,而且因为长期在最外面,风吹雨打的,早就烂了。

走着走着,何惜暮就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走到别人家里去了,那是一座独立的瓦房,大门紧锁着,在微弱的电筒光线下,看着就如同电视里妖魔鬼怪的聚集地。

何惜暮不是特别害怕,毕竟曾经在这样的房子里住过好长一段时间。但是当电筒的光照在门正中间时,何惜暮又着实被吓了一跳,那几乎没有了形状的门神看上去如同是嗜血的恶魔。和门神的眼睛对视时,她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,让她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。

“咳咳,既然已经是别人家了,作为一个社会作用好青年,那我就不往前走了,以免打扰人家睡觉。小猫什么的,这次就先放过你,等周末的时候再来收拾你,哼!”何惜暮给自己找了个台阶,然后转身。

“谁?”何惜暮觉得全身都僵硬了,一动不能动,她咽了咽口水,先是双脚开始颤抖,然后是双手,接着整个身体都开始抖了。她努力地克制着,但一点作用都没有,身体反而抖得更厉害了。

可是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,何惜暮只能听见自己的急促呼吸声,还有她因为克制不住颤抖时发出的“嗬嗬嗬”声。如果身后真的发出什么声音的话,或许何惜暮会松一口气。可是,一点动静都没有。等得太久了,她反而希望后面再发出点什么声音来,好让她知道有什么东西,可是等了这么久,四周还是一片死寂。

何惜暮感觉自己的勇气都要用光了,等的越久心理承受的压力越大,她觉得自己有大哭一阵的冲动了。手里的电筒也变得不那么听话了,光线一直乱晃着,她的大脑开始昏眩,有一种身处异时空的错觉。也正是因为这种错觉,让何惜暮不顾一切的往后看去。让她惊讶的是,身后什么都没有,那刚刚拍自己后背的人是谁呢?

这个事实让何惜暮一下就清醒过来,为什么会没有人呢?难道只是自己的错觉吗?明明被人拍了一下的,那个感觉如此真实,怎么可能没有人呢?会不会是有谁恶作剧,拍完就走?那不可能,这里那么安静,又黑灯瞎火,要走的话一定会发出声音的,可是,她什么也没有听见!

何惜暮觉得脊椎一阵发凉,连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,头重脚轻,身体都有些不听使唤了。“回去,还是回去吧,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,然后好好睡一觉。”何惜暮喃喃自语着,一方面是发出点声音,好让自己胆大点儿,另一方面也是告诉恶作剧的人,她一点儿也不害怕,现在就要回家了。

不过这纯粹是自欺欺人,何惜暮每走一步,都害怕地快要死了,心跳也不停加速,她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时所发出来的呐喊。所谓恶性循环实际上是指,你越是害怕就越害怕,越害怕就越是害怕。所以,何惜暮走路的速度越来越慢,每迈出一步,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。

电筒在这个时候也不争气地没电了,灯光越来越微弱,以前总是不愿意给电筒充电,觉得不可能用上。以至于晚上决定来找猫的时候,才匆匆忙忙翻箱倒柜,找到了油尽灯枯的电筒。

何惜暮决定走快一点,虽然害怕,但相较于连这微弱的灯光都消失、独自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老房子前面,她宁愿这个时候连跑带跳离开这儿。

虽然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,何惜暮还是“人不停蹄”,小跑着往前走。跑着跑着,她再一次悲剧地被绊住了,而且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,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
何惜暮想着可能是到了刚刚那个地方,自己真不长记性,被绊一次就算了,竟然被绊两次,而且第二次还变本加厉,直接摔了个狗吃屎。

何惜暮刚刚想爬起来,却发现不太对劲儿,手感觉黏黏的,好像油洒了一地,自己刚好摔在里面一样。她在地上摸着,照着电筒。因为沙子很多,所以手上不但黏黏的,而且沾了很多脏东西,让她叫苦不迭。

“摸到了!”何惜暮高兴地半趴着去捡,却因为手掌太黏,一不小心将电筒往更远处的地方拨了拨,光线往她身后照去,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,石化十秒钟后。

“啊——”一声惨叫划破了安静的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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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:诡异的44号房

第1章:诡异的44号房

拿到钥匙的那一刻,何惜暮高兴地都要哭了,两年了,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,而且不像其他买房者那样因为长期的房贷而成为了房奴,她可是一次性付清的!房子的过户手续已经办好了,接下来就是装修了。

可当何惜暮知道自己是整个小区最不吉利的那个房子的时候,也小郁闷了一下。大家都叫她44号房客,因为她的房子是4号楼4单元4号,并且买房子登记的时候恰好又是第44个!

何惜暮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,作为一个普通的小白领,何惜暮每天都过着快乐的生活,虽然只是个二线城市的公司,而且每天为了上下班必须在家和公司奔波不断,但身为追求底下的她来说,这些根本不是问题。

陪着何惜暮去拿房产证的是她的男朋友王晓阳。和房地产商见面时,何惜暮还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,等她拿到证走出房地产公司大门的那一刻开始,她的本性就如同大灰狼被小红帽问急了于是把被子一掀,迫不及待地生吞小红帽一般,抱着王晓阳傻笑不停,结果大街上的行人无不对她侧目而视。于是乎,王晓阳有一种要把何惜暮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,然后让她团成一个球状,以汽车轮胎的运行方式离开。

“我终于有自己的房子了!”何惜暮笑得花枝招展,完全不顾自身形象,像个刚出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小傻子,笑得连牙床都露出来了,眼睛眯成一条缝,眉毛挤在一块儿。

王晓阳终于忍不住了,他一脸无奈地说:“唉,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啊?看你笑的,啧啧啧啧啧,还流口水……喂喂喂,别往我身上蹭啊,恶心不恶心啊,再这样我就真的不要你了。”

“你敢!”何惜暮停了下来,双手叉腰,瞪着眼睛望着王晓阳。

王晓阳笑起来,然后一把搂过何惜暮的肩,柔声说道:“亲爱的,我和你开玩笑呢,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?我就算是不要红得闪瞎我双眼的毛爷爷,也不能不要你呀!”

“这还差不多!以后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,直接乱棍打死,明白吗?”

“小的明白了!”

何惜暮这才恢复了原来的笑容,想着包包里的房产证,她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的狂笑。王晓阳什么都不能说,只能低头走路,还得时不时应付向他炫耀的何惜暮,他的脑袋都要炸开了。

到了小区后,何惜暮和王晓阳仍然是一个茄子脸一个苦瓜脸。可这不妨碍何惜暮的好心情,今天就当给王晓阳放假了,要是明天他还敢这样,就要他好看!

“为什么你们小区后面的房子还没有拆掉呀?”王晓阳指着小区后一排老房问道。“我记得半年前就说要拆了,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?”

一说起这个,何惜暮就不笑了,她看向那一座座至少有五六十年的老房,摇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就是没人过来处理,所以就这样呗。不过我是无所谓,反正对我影响不大。就是有时候太晚了路过会觉得阴森森的。”

“这样就阴森森了?那你胆子也太小了吧,我只是觉得一个新小区,然后周围这么多老房子,很不和谐而已。”王晓阳得意地笑道。

如果是平常,被嘲笑的何惜暮一定会加大火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,可这次她却没有,反而变得有些严肃,“并不是这样的。你来这里的次数不多所以不清楚,其实在刚刚开始装修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,这里的房子比别的地方便宜很多,我都很奇怪,现在哪里还能买到这样便宜的房子。”

王晓阳不屑地说:“你这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呀,买到便宜房子应该觉得高兴,哪有那么多想法。再说了,你想想,这里是郊区,又是刚刚开发,无论是环境还是交通都很不完善,为了把房子卖出去,便宜一点也正常。更何况我们这里还是个二线城市呢,你想和北京上海比?就是把你的肉论两卖也买不到一个卫生间。”

“喂,你说什么呢?我就这么不值钱?”何惜暮怒着嘴,不高兴地说。

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我不就是想告诉你,这里房子便宜是正常事吗?要不是我老爸老妈有房,我也买了。”

何惜暮叹了口气,还是很不放心,“话虽如此,但我发现这么大的小区,入住率却特别低,晚上回家的时候抬头一看,亮着灯的就那么三三两两几户人。我记得别的小区都是房子还没有完全做好就有人住了呢,哪像我们这儿。”

“我说,你能不那么多疑问吗?难道这就是你的职业病,不管什么都喜欢追根溯源。”王晓阳疼爱地抬起手拍了拍何惜暮的脑袋,“不要想这么多了,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房子,是件好事。我今天还要去给学生补课,就不陪你上去了,你自己回去吧,明天带你吃好吃的,给你好好庆祝下。”

既然王晓阳都这么说了,何惜暮只好默默地点点头,说:“那好吧,你回去小心。”

两个人拥抱了一会儿后,王晓阳便转身走了。何惜暮站在原地看着王晓阳的背影,没有以往的甜蜜,心情却有些复杂。

其实刚刚她本来还想说,前几天开车去地下停车室的时候,竟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,她以为是附近的居民,为了避开那个人,她想要刹车,可刹车再次失灵,差一点就和前面的车追尾了。幸亏是去停车场,所以车开得极慢,才没有撞上。

但奇怪的是,等何惜暮放下车窗,把头伸出去想看看白色衣服的人有没有受伤时,却什么都没有看到。她转着头在四周找了找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
何惜暮的头回到车中,把车停好。心里却一直有一个阴影,以至于从停车场走回家的途中还心有余悸,总感觉后面有人。等她回过头,确定后面没人后,又觉得那个人飘到了前面。而且那天晚上,何惜暮就做了一个噩梦。

等到王晓阳的身影模糊之后,何惜暮这才转身往回走。因为最近刹车总是失灵,所以她把车送去维修了,这几天都要坐公车去上班,从家到站台那段长长的距离,就不得不靠11路了。

何惜暮住在四楼,她一般都不坐电梯,因为爬楼梯可以减肥,所以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商场,她都是走台阶的,因此在家也不例外。用何惜暮的话来说,反正四楼也不高,几分钟就到了。

小区的人本来就很少,再加上又是爬楼,所以何惜暮根本不可能遇上任何人。

楼梯的通道里非常昏暗,声音稍微大一点,声控灯就亮了,可见这里背光的程度了。何惜暮的高跟鞋发出“噔噔”的响声,昏暗的灯光忽明忽亮,她的影子映射在台阶上,形状有些畸形。

何惜暮忽然就有些害怕了,走到三楼她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坐电梯而非得爬楼梯了。但是没有办法,爬都爬了,总不能半途而废吧?毕竟要是再去坐电梯的话,得走到另一端,太不划算了。

“还有一楼就到了,加油加油!减肥万岁!”何惜暮大声说道,可是因为太大声,空旷的通道响起了回声,有些空洞,橘黄色的声控灯也全都亮了起来,她突然就被吓了一跳,脚上的步伐变得更快了。

走到四楼的时候,何惜暮庆幸就要到家了,她甚至已经开始从原来的慢走变成小跑了,一抬脚上两到三个台阶,这样所用的时间能大大缩短。

就在只剩下最后一个拐角的楼梯时,何惜暮忽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,她情不自主地停了下来,心跳加速,仔细听了听,好像有人在吵架。

当何惜暮抬起脚准备走,却发现争吵声变大了,而且更莫名其妙的是,声音变大不是因为嗓门提高,而是似乎离她越来越近。但也只是声音大了,内容却什么都听不到,根本知道在吵些什么。

何惜暮不由得将身体往墙壁上贴去,背上靠着东西总会更有安全感一些,她缓缓地吸了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就在这个时候,由于长时间的安静,声控灯熄灭了,整个楼道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。

突然的黑暗,何惜暮一时有些恐慌,她想要干咳一声,让声控灯亮起来,但是不知怎么的,喉咙里却好像被一块破抹布给塞住了,不管怎么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。于是何惜暮想蹬蹬脚,毕竟是八公分的高跟鞋,声音也不小。然而,和嗓子一样,她的身体如同被绳子紧紧绑住一般,不能动弹一下。

身体动不了,也发不出声音,眼前还是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见。何惜暮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,那个争吵声离她越来越近了,慢慢地到了她的面前,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两个人在争吵时所喷出来的气体吹到了她的脸上,还有沉重的呼吸声,就在她的耳边,吸气,呼气,吸气,呼气。

何惜暮害怕极了,她想要离开这里,马上就离开这里,可是她做不到,她甚至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。身体僵硬得像刷满了石膏,任何一个关节都不能弯曲一下,她只能这么笔直地站着,然后被争吵声困扰着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在何惜暮的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,争吵声又突然远去了,似乎是两个人从她的面前走开了,喷出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,直到最后彻底消失。何惜暮不自觉地动了动手,发现身体再次变得灵活起来。

她感到全身都虚脱了,一点儿力气都没有,根本就支撑不住,更别说继续走了,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地滑落下去,然后蹲在了地上。她要让自己缓一缓,等力气恢复了再走。

当何惜暮以为怪异的事情已经结束时,她的紧张感消失不见,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,整个人都空空如也,脑子一片空白。

然而,就在何惜暮放松自己的时候,楼上竟然想起了一阵局促的脚步声,她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上,喘着粗气,想咽口水湿润一下干燥的喉咙,但口腔内早就干了,根本就没有唾沫可下咽。她只能伸出舌头在干燥的嘴唇上舔了舔,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着。

何惜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她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,如果继续在楼道待着的话,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她身上,现在她必须要逃离这里。于是何惜暮聚集了所有的力量,站起来刚要跑,突然灯光就亮了,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,就被一个高大的背影给抱住了,“啊——放开我,快放开我!”

“暮暮,怎么了?没事吧?是我啊,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
这个声音,怎么那么熟悉?何惜暮难以置信地抬起头,真的是王晓阳,她再也抑制不住了,“哇”地一声大哭了起来,刚刚开始还只是象征性地哭几下,可谁知后来越哭越厉害,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
王晓阳哪见过这样的阵势,和何惜暮认识五年了,也没有见过她哭得这么厉害,因此也有些莫名其妙,但又不敢问,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着眼泪,一边温柔的说:“没事没事,我在这儿呢,别哭了,乖,我在呢。”

可王晓阳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何惜暮哭得就更厉害了。一向习惯了自己女友大大咧咧、脾气暴躁的样子,忽然变得这么柔弱,王晓阳还真适应不过来。他现在才知道平时的何惜暮有多好,虽然很暴力,但至少让人放心。现在这个样子,几次还好,要总是哭哭啼啼的他可要头疼了。

哭了大概有五六分钟,何惜暮的声音终于渐渐小了,在王晓阳的安慰下终于停止了哭声,不过还是时不时地抽泣着。

“好了好了,没事啊,不要再哭了,乖。”王晓阳搂着何惜暮,绞尽脑汁把自己能想到的安慰人的词语都用上了。“先回家去吧,有事回家再说。”

有王晓阳在身边,何惜暮觉得安心多了,而且哭也哭过了,该发泄的都发泄完了,因此也没有说什么,默默地朝家里走去。

打开门后,何惜暮脱了鞋子蜷缩在沙发上,王晓阳把门关好,然后走到厨房,烧了些热水,倒了一杯给何惜暮送去。

何惜暮将杯子捧在手中,头则靠近王晓阳身上。她觉得疲惫极了,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,就算是现在端着的水杯,她都觉得随时会从手中落下去。

“现在好点了吗?”王晓阳很少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何惜暮说话的,“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
“你怎么会突然回到这里的?”何惜暮依然有些神情恍惚地问。

“我啊,刚刚到公车站台的时候,突然想到钥匙还放在你的包里,所以赶紧回来找你拿。”王晓阳解释道,“可是我坐电梯到你家门口后,按门铃却没人来开门。我想着,你平时喜欢爬楼梯,估计还没有到,所以就从上往下来找找你。没有想到我才刚走了几步,你发现你一个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。我就想来抱抱你,谁知道你会那么激动,竟然哭了!难道是我吓着你了?”

何惜暮无力地摇摇头,说:“不是这样的,不过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吧。总而言之情况有些复杂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。”

“那就慢慢说。”

何惜暮突然想到王晓阳还有事情,便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拿下来,看着他说:“对了,你不是还要去给学生补课吗?快走吧!”

就在不久之前何惜暮还哭成那样,现在也是一副毫无精神的样子,王晓阳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走呢?他摸摸何惜暮的头说:“没关系,今天和别的老师换一换也行的,我看你这么累,今天在这里陪你吧。”

“我没关系,你不用特地留下来陪我,我一个人……”

“暮暮!”王晓阳用很强调的语气叫了一声何惜暮,打断她的话。“我知道你一直很独立,什么事情都喜欢靠自己。但今天说什么都不行,你就好好坐着,把水给喝了,我去给同事打电话。”

说完,王晓阳便走到阳台去打电话了。

何惜暮也不再勉强,只是乖乖地喝着手中已经变温的水。她今天之所以这么听话,主要是很少看到王晓阳的态度这么强硬,觉得他是真的担心自己才这样的,因此应该对得起他这份心意才行。当然,更重要的是何惜暮的确受到了不小的惊吓,她其实也很想要个人陪,只是因为太要强,所以才没有说出口。

打完电话后,王晓阳走了回来,他将手机放在茶几上,将她抱在怀中。

何惜暮把水杯放下,没有像以前那样对王晓阳进行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,而是有些严肃,她张开嘴,但又闭上了,不一会儿又张开嘴,欲言又止。

“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,别吞吞吐吐的,放心,我现在已经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,绝对经得起你的任何打击和摧残!”王晓阳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,让她倍增安全感。

何惜暮平静地说:“我想,把这房子给卖了。”

“什么?我没有听错吧?”王晓阳差一点从沙发上蹦起来,一把推开何惜暮,“喂喂喂,你没事吧?这才刚刚拿到证,你就说要卖房子,世界上还有你这么奇怪的人吗?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。”

“我没有和你开玩笑,我说的都是真的。这房子太奇怪了,如果继续在这里住下去的话,我怕……”何惜暮的话还没有说完,一直困扰她的猫叫声再次响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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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:惊悚的头颅

第2章:惊悚的头颅

一听到猫叫,何惜暮全身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,她的脸色变得苍白,揉着太阳穴,痛苦地说:“又开始了,而且今天还这么早,明明十二点都没有到。”

“可是天早就黑了亲爱的!我们回来的时候天就开始黑了,现在已经是晚上了,晚上猫叫很正常的吧,不然大家也不会把喜欢熬夜的人叫做夜猫子了。”王晓阳调侃,想要安抚何惜暮的情绪,“不过这里什么时候开始有猫的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“你当然不知道,你怎么会知道呢?”何惜暮无奈地摇头,从住进来到现在也就十几天,王晓阳也就来过几次而已。而且他的睡眠质量还特别好,一点不被外界的声音所干扰,怎么可能听见猫叫?

但奇怪的是,每次猫叫声一定会在十二点以后才响起来的,可是今天不过刚刚六点而已。这下,何惜暮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,“晓阳,不管你说什么,这次房子我是卖定了。”

“你不要那么冲动啊,你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不就是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房吗?现在好不容易实现目标了,怎么又要卖了呢?你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。”

无论王晓阳再怎么激动,何惜暮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淡定样,她已经决定好的事情,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的。“晓阳,这房子其实……算了不说了,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,肯定会觉得我神经病。”

作为一个数学老师,他的理性占绝对的统治地位,所以无论什么决定,都要将前因后果以及各种影响考虑周全,做到万无一失,不然他是不会轻易下结论的。

何惜暮这么草率地说要要卖房子,王晓阳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。

何惜暮却不管这些,她把外套一脱,随意地仍在沙发上,说:“你饿了吧,冰箱里有昨天买的菜,我给你做饭去吧。”

王晓阳见何惜暮转移话题,只好无奈地说:“算了,还是我来吧,你在这里好好坐着,再想想我说的话。”

没有过多久,餐桌上就出现了三菜一汤,可谓是色香味俱全。要是换做平常,何惜暮一定会顾不上洗手,像个饿鬼似的拿着筷子就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吃起来,吃到最后还会打出一个让王晓阳很无语的饱嗝,然后翘着腿指挥王晓阳去收拾餐桌,和办公室里的干练女白领相差十万八千里。可是今天晚上,何惜暮一点胃口都没有,无论王晓阳怎么逗她、劝她,她都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点,然后放下筷子说:“我吃饱了。”

王晓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,何惜暮突然变成这样,他很担心,可是又什么都做不了,因此心情也变得不太好。

一整个晚上猫都在叫,所以何惜暮根本就没有睡着,她被那只猫吵得不行,心烦意乱的,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,就算偶尔迷糊了一下,但脑袋里就会出现无数只黑猫,而她自己则被围困在里面,黑猫伸着利爪向她抓去。只要到这个时候她就会被惊醒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
因为早上有课,所以王晓阳很早就起床了,何惜暮困得不行,可是想着公司里那个看她哪都不顺眼的经理,她就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起来了。

“你怎么那么大黑眼圈?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?”王晓阳看着何惜暮那有气无力的样子,心疼极了,“要不再睡一会儿吧,晚点我给你打电话叫你起床。”

“还是算了,我们的经理你也不是不知道,处处为难我,这几天公司有一笔挺大的单子,是我负责的。他天天都盯着我,就盼望着我出什么差错呢。越是这样,我越不能给他抓住把柄,不然年终奖就打水漂了。”

何惜暮那个经理王晓阳也知道,从她一进公司就不给好脸色,总是处处刁难她,巴不得找个机会炒她的鱿鱼。所以何惜暮都这么说了,王晓阳也不能说什么,只是在出门后,仔细叮嘱了好几句,这才不放心地去了学校。

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,哪能让你如愿,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!何惜暮本来还一直在想,这个单子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,但就是因为太困了,在和客户讨论定价的时候,瞌睡劲儿一下上来,无论她之前喝了多少杯咖啡,这个时候完全起不了作用,一不小心就打起盹儿来。

客户在侃侃而谈,那边何惜暮却在打瞌睡,客户顿时火冒三丈,拍着桌子大声说:“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?也太不尊重人了吧!”

何惜暮一下就惊醒过来,连忙赔礼道歉说:“对不起对不起!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您不要生气,我给您再倒杯水,您消消气,实在是太对不起了!”

“现在才说对不起有什么用?你们公司太不尊重人了,这样还怎么做生意?”

就在何惜暮和客户解释的时候,经理刘隼适时地出现了。他问清楚情况后,立即向客户道歉,并且表示定价可以优惠一点,客户的脸色这才好看一点。何惜暮总算松了一口气,要是因为她丢了这个单子,那她就非得滚出这个公司不可!

就在刘隼送客户出去的时候,何惜暮紧张地不行,这次确实是她的错,所以被骂也是应该的。可是只要一想到刘隼那张嘴脸,她就痛苦万分。在这个公司,何惜暮一直觉得,无论栽在谁的手里都可以,就是不能让刘隼得意了。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,太倒霉了!

刘隼迈着步子得意地走进会议室,盯着何惜暮看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哎呀,小何呀!你说,你在我们公司做事的时间也不短了,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低级错误呢?要是刚刚我没有及时赶到的话,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呀!”

何惜暮还是低着头说:“刘经理我知道错了,这次是我的不对,下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。”嘴上虽然这么说,可心里却一直想着,你不来才好呢,我自己也能处理,是你自己一直躲在旁边,就等着我出状况,然后再进来当好人吧!

刘隼露出得意的笑容,说道:“嗯,态度还算诚恳!不过,公司有公司的规定,你看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,如果只是口头上责怪一下,那别的同事也肆无忌惮,都效仿你,公司还怎么运作下去呢?”

小人得志!何惜暮已经在心里把刘隼杀死了无数次了,可现实中她最终还是得服软:“那个,刘经理我明白你的意思!放心吧,您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,我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的。”

最后的处理结果果然如何惜暮所想,年终奖扣了一半。听到这个处分的时候,何惜暮觉得肉疼、血疼、内脏疼,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!

由于昨晚和别的老师换了课,所以本来决定今天替何惜暮庆祝的王晓阳只能换个时间,他给何惜暮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下情况,并表示明天下午接她下班,又叮嘱她好好吃饭,晚上别冻着之类的话就把电话挂了。

何惜暮心情差极了,又找不到地方发泄,只能早早地回到家。这一次她再也不敢走楼梯了,而是在电梯口等着,看见有人进去才一块进去的。

晚餐随便吃了点东西,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,何惜暮这才觉得好一点。晚上没事,一个人抱着电脑上网,一直到十一点半,她才关电脑睡觉。

但是,就在何惜暮刚要睡着的时候,猫叫又开始了,她简直要疯了,昨天晚上折磨得她还不够,还害她今天损失了那么多毛爷爷,想不到现在又来了!她可不想再次重蹈昨天的覆辙,以至于明天还那么悲剧。

为了睡着,何惜暮把所有的被子都翻了出来,盖在头顶上,但一点作用都没有。最后,她终于决定去找出这只猫,然后赶走它。于是,她翻箱倒柜,终于找到了一支苟延残喘的电筒。

“摸到了!”何惜暮高兴地半趴着去捡,却因为手掌太黏,一不小心将电筒往更远处的地方拨了拨,光线往她身后照去,她不由自主地回过头,石化十秒钟后。

“啊——”一声惨叫划破了安静的夜空。

一双眼睛正盯着何惜暮,放大的瞳孔就如同是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珠,却早已失去了光滑的色泽,变得暗淡无色。苍白如纸的脸色,没有一点温度,即便是太平间里阴冷的白色墙壁也不过如此。

何惜暮吓得六神无主,她已经叫不出来了,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?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?她的双手所沾上的全部都是那个东西的鲜血吗?所以才会感觉黏黏的,所以才会有很多沙子粘在巴掌上吗?

电筒的光越来越微弱了,天上乌云密布,这么看来,明天应该会下雨吧。四周一边死寂,猫叫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。寒冬的深夜,刺骨的风不停地刮着,不远处的树枝被吹得吱吱作响。

好冷,何惜暮感觉到脸已经麻木了,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牙齿也开始打架,发出“咯咯咯”的声音。双手的温度早就降到冰点了,她不由自主地捏着拳头,把十指包裹在掌心中,希望可以温暖一下十指。

当何惜暮下意识这样做之后,那种黏黏的感觉再次刺激了她的神经,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,整个人都清醒过来。

这样一直半趴着也不是办法,必须做点什么才行。何惜暮动了动身体,摔得不是很严重,除了脚踝在动的时候发出剧烈的疼痛意外,其他地方暂时都没有什么异样。虽然很不愿意摸冰冷的地,可是何惜暮还是双手撑地小心地爬了起来。

接下来怎么办呢?何惜暮蹲在地上,和那双眼睛对视着,是立即逃回家,还是过去看看?她矛盾极了,就她个人心理而言,当然是越快离开这里越好。

但何惜暮并没有这么做,或许是害怕到了极点,所以反而激发了她的猎奇心理,她捡起地上的电筒,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着那个东西走去,每走一步,她都得给自己打气,就是去看一眼,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?

当何惜暮就要走到那个东西的面前时,猫叫声再一次响起,何惜暮整个人都怔住了,她觉得背脊骨发着嗖嗖的凉气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她似的。这个时候,一直黑色的猫跳到那个东西的旁边,盯着何惜暮看。猫的眼睛里泛着绿色的光,让何惜暮不由得联想到小时候外婆说的猫妖,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。

也许是太过于漆黑,再加上紧张的原因,何惜暮不知道踩到什么,一个踉跄便往前扑,再一次摔倒在地上。等何惜暮反应过来时,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。

“好疼!”何惜暮抬起头,那双眼睛就在她的面前,距离最多不过十公分,还有苍白的脸,血色的嘴唇,带着一抹不甘心的笑容。

“啊——啊——”何惜暮不停地大叫着,连滚带爬不停往后退着。

可是这样趴根本就没有用,速度实在太慢了,那张脸还是离得那么近!它盯着她,好像她走到哪儿都一直盯着她。何惜暮的精神被彻底击垮,她慌乱地转过身,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,连电筒也忘了捡,落荒而逃。

不知道跑了多久,当何惜暮再次回到小区的路灯范围之内,看见小区的大门时,她觉得活了二十五年,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有灯光真好。那个保安还在打瞌睡吗?何惜暮可以听见他的呼噜声。

来到小区大门口后,何惜暮总算松了一口气,她刚要走进去,却不知道为什么,竟然神差鬼使地转过头向老房子的方向望了一眼。不望还好,这样一望,何惜暮再次吓得魂飞魄散,就在她逃走的地方,竟然有一个男孩的身影,瘦瘦高高的。更让她吃惊的是,那个男孩似乎在看着她,对她发出蔑视的笑容。

何惜暮摇着头,闭上眼睛,再次睁开,那个地方却什么都没有了。

一定是自己的错觉,是自己的错觉,一定是这样的。何惜暮安慰着自己,用力地跑回到自己的家,然后打开门,再用力地关上,锁好。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筋疲力尽,再走一步都觉得累,因此整个人都靠在门上,慢慢地滑下去,双数抱膝,头埋在手臂里,一动不动。

等到身体因为太冷而发出警告时,何惜暮这才抬起头,慢慢地朝里面走去,她把空调的温度调高,然后走到浴室,在浴缸里放着热水,自己则站在镜子前面,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散乱,脸色苍白的女人,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面那个邋遢的女人就是自己。

何惜暮将头发用发夹夹住,然后把脏兮兮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了,把身体放进温暖的浴缸里,这样才感觉好很多。泡了一会儿,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的何惜暮渐渐有了困意,她把身体往下面挪了挪,让温水浸到下巴处,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意识也开始模糊了,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。

突然又一次出现了那双怨恨的眼睛,放大的瞳孔,还有流不完的鲜血,何惜暮忽然就被大红色给包围了,她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,嘴巴和鼻子也被捂住了,呼吸变得困难,就快要因为窒息而死了。

“不要……”何惜暮突然就惊醒了,身体往上冲,浴缸里的水弄得满地都是湿答答的,她惊恐地看着周围,一切都很正常,没有什么眼睛,也没有鲜血,她坐在浴缸里,喉咙嘴巴和鼻子也是好好的。一定是睡着后身体往下滑,水浸到鼻子的地方,所以才会感觉会被憋死的。这么想了之后,何惜暮稍微安心了一些。

何惜暮用浴巾随便擦了擦身体,穿上睡衣便钻进了被窝里。今天晚上很安静,没有猫叫声,或许是被自己给赶跑了吧?但是,真的是被她给赶跑的吗?

虽然晚上好不容易没有猫叫可以睡个安稳觉,但是何惜暮却一直在做噩梦。第二天早上闹钟响的时候,她觉得头昏沉沉的,全身无力,摸了摸额头,烫得厉害。一定是发烧了,何惜暮不禁烦躁起来,今天一大早还要去公司开会,偏偏在这时候发烧。

何惜暮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找到了退烧药,连着温开水一起吞了。然后她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想着昨天半夜的事情,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,她觉得昨天晚上的经历就如同是一场梦,没有一点真实感。

正当何惜暮发呆的时候,外面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的警报声,她立即走到窗户口,拉开窗户,把上半身探出去,竟然来了好几辆警车,警车后面跟着一大群的围观群众。

不用下去打听何惜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一定是那个头颅被发现了,一定是这样的!原来昨天晚上不是做梦,全都是真实的,她看到的,还有触摸到的,都是真的。这么想着,何惜暮摊开双手,她放佛又看到了手上面不满了鲜血,还粘着大小不一的沙粒。因为害怕,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,那双眼睛也出现了。

“美女姐姐,巴嘎臭晓阳又来电话了,美女姐姐,八嘎臭晓阳又来电话了……”这是何惜暮专门为王晓阳录的手机铃声。

“啊!”何惜暮急急忙忙地找到手机,摁下接听键,语无伦次地说:“王晓阳,王晓阳你在干什么?”

电话那边的王晓阳有些莫名其妙,他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呢,何惜暮怎么就直呼其名呢?一般只有在她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的啊,“我正往学校去呢,还在路上,给你打个电话看看你起床没有。”

“我现在必须要见到你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,我现在就要见到你,立刻马上。”

王晓阳为难了,虽然他的课比较晚,但要真的去了何惜暮家,再赶到学校的话,那还是得迟到呀!“不是,暮暮你听我说,我还有课要上呢,一会儿放学去你公司门口等你行吗?”

“当然不行!”何惜暮已经六神无主了,此时此刻她能想到的可以依靠的人就只有王晓阳了,她必须马上见到这个人。“你要是不来的话,就再也别想见到我了!”

“问题是,我还要上班呀,你不也得上班吗?这么急匆匆地叫我过来,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,不然我怎么和学校里请假呀?”王晓阳也有些急了,他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,就连请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,这何惜暮不清不楚地就要他把课给丢了,他当然不同意。

何惜暮也不想解释什么,就把电话给挂了。她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,但是脑海里昨天半夜的情形一直在重复,窗外的警笛声,还有议论纷纷的人声,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把理由说清楚呢?

还有一个人,何惜暮觉得现在必须联系。她拿起手机往外拨了个号码,电话一通后,她马上说:“喂,雨涵是我,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,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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