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东北的雪,让人伤感
送别
——写给老友的父亲!
1
老友的父亲过世了,心中无尽感伤。
2022年的最后一天,一个相交多年的兄弟过生日,约好聚一聚。彼时我正在河北固安,家人同事都感染过了,唯独我还在坚持。
形势严峻,本不想参加,转念一想,毕竟是哥们儿的五十大寿,加之近期疫情泛滥许久未见,也是十分挂念,鼓了鼓勇气来了。
正是在聚会间,知道了一位未到的老友父亲病重,匆忙间通电话问询了几句,得知病情很重,心也便沉重了起来。
2
我和老友是老乡,老家相距不远。
前些年,老友的父母常来北京,每次来兄弟几个都陪老爷子喝点儿。老爷子祖籍四川,军人出身,平时话不多,当年十万官兵进军北大荒时到了农垦,当了大半辈子连长。
在东北,当年转业的官兵很多。很多的家庭、很多的人从此扎下了根,把人生永远留在东北的黑土地上,所谓“献了青春献子孙”。
王震将军垂老之际,坚持去东北看望了他当年的老部下们,百感交集之际挥毫写下一幅对联;密虎宝饶,千里封疆变沃野;完达山下,英雄建国立家园。
密虎宝饶,即密山、虎林、宝清、饶河,我家在密山,完达山下;老友家近宝清,红星隆五九七农场。老友的父亲就是当年建国立家的一员——平凡而伟大的英雄!
3
知道老爷子走的消息是两天后,看到网上说新冠对老年人影响很大,心里有些不安,于是给老友打了电话。
无人接听,心中有不好的感觉。过了不长时间,老友的电话回过来,说父亲已经走了。
那一刻,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因为太熟悉了,所有的悲伤都感同身受。不知道怎么去安慰,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,只是讷讷的沉默,长久的沉默。
亲人已去,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。
4
人生就是这样,好多事情让你无能为力。
孩子的道别,父母的离去,都是些无法左右无奈面对的事情。春花开了又谢,四季不断轮回,那些与你牵肠挂肚的亲人,注定会有一天,与你生死相隔,不再相见。
千年前是这样,千年后亦如此。
所以,不要太难过,终有一天,我们会与亲人再见,再见于云端之上。
5
又是寒冬腊月天,每一个梦里都会想见故乡的漫天飞雪,东北从来就是这样,凛冬酷寒,雪花飞扬,一辈又一辈人在这里老去,无边冰雪中,寄托着我们不尽的哀思。
老友,节哀顺变;老爷子,一路走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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